在腿瘸了之后,龙奶奶好像彻底死心了,她也不想跑了,安安心心地留下来和鹿永福一起过日子,为鹿家操持家务,还为他一连生了两个儿子。
故事讲到这里,龙奶奶清澈的眼底泛起盈盈的水光,她说,
“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己的命自己又做不了主,既然孩子都生了,还不是就这样过了。”
程十鸢怀里抱着热水袋坐在床沿,听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您可不是那种糊涂的女人,您是用什么方法让全村的男人都去泡阴泉?又不让女人和孩子碰?是蛊吗?”
其实之前程十鸢看到奶奶耳垂上的苗族银饰,又发现她和这个村的女人不一样,安静,做事利落干净,眼神清澈聪慧,就料想到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农村奶奶。
而且她这么通透的一个人,怎么会甘心和鹿永福那种狂妄浅薄的人一起生活几十年?怎么想都觉得很反常。
程十鸢以前就听人说过苗族的蛊术,她自己在行医的过程中也亲眼见过苗医给人解蛊的过程,知道苗疆蛊术是真实存在的。
听完奶奶的故事,程十鸢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大的仇恨,她不可能释怀。
尤其是少数民族性格单纯直率,嫉恶如仇,更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些人渣。
龙奶奶半阖着眼睛注视着程十鸢,半晌,她突然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