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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倒不是。”

程十鸢解释道,

“生姜三块钱,剩下的一百四,有七十是你的诊费,另外七十是你太太昨天在我这边看病逃单的诊费,你们都是一家人,你就替她付了吧。”

这中年男人虽然和闻姐是一家人,但性格却是截然相反,人老实又内敛,而且自家老婆什么德行自己心里也有数。

听完程十鸢的解释,他也没多质疑,自己收起那块生姜走了。

中午就在巷子里的小餐馆随便炒了两个小炒,午饭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叫骂声。

程襄出去看了一会儿,回来对程十鸢说,

“老祖宗,闻姐上咱们家铺子前面骂街去了。”

程十鸢端起面前的黄酒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又就了一块卤猪头肉,

“让她骂一会儿,先吃饭。”

等程十鸢他们吃好饭回到中药铺的时候,闻姐刚好骂累了,这会儿回包子铺喝了口水,正搬了张小板凳堵在中药铺门口休息。

老巷里人情味很浓,谁家有点芝麻粒大小的事,左邻右舍都要打着关心的旗号凑过来吃一嘴瓜。

被闻姐刚刚一吵吵,现在永裕巷的居民们都知道,这家一直空着的老中医铺子租出去了,并且还知道租这家铺子的是个骗子中医,一块生姜敢卖一百四十三块。

人群里窃窃私语,

“这老铺不是空了几十年了吗?怎么突然租出去了?”

“不止几十年,听我们家老人说,这老铺空了有一百多年了,程家祖上是御医,舍不得把老铺租给别人糟蹋了,所以一直空着。”

“那也不能租给一个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