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栾哲哲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能安安生生苟到出宫就好。
柳岩霆没死,她和褚铄之间,便互不相欠,以后她也绝对不再插手任何事情。
栾哲哲不知道,她再盘算着如何熄太后怒火在宫里安安生生过日子的时候,褚铄正在盘算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前朝后宫太后的人全部拔除。
他就是平日里太仁慈了,让太后以为她做什么他都会像以前一样纵容着。
满京城都在传栾哲哲深得他心,居然还敢动她。
一想到栾哲哲是因为他,才会被太后当庭罚跪,褚铄就心疼得不行。
终于回到御香宫。
褚铄看都没看到御香宫外跪了一地的宫人,直接吩咐道:“太医!”
多来善都不敢多言,忙示意太医进殿给栾才人看诊。
栾哲哲压根没机会说自己没事,刚被褚铄放在罗汉床上,手腕就被搭了一条纱巾,太医也随之搭上了脉。
太医非常谨慎,号脉都号了好一会儿,号得栾哲哲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跟着紧张起来。
最紧张的莫属褚铄。
他都没工夫去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这么心疼,他这会儿只有一个心思——他要栾哲哲无恙。
幸好太医号完脉,只说是吹了风着了寒有些劳累,没有大碍,好生养着就是。
栾哲哲放心了,脸色也明显放松不少。
但褚铄还是沉着脸。
“退下罢。”他冷声道。
众人以为皇上还是不放心,想要安慰栾才人,或者有话要跟栾才人说……自觉地都退下了。
等人一走,褚铄便从袖袋里取去一个玉瓷瓶,而后弯腰在栾哲哲疑惑的目光中,抬手掀开她衣摆。
栾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