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见褚铄一直冷冷‘盯着’自己这边,随时要把她抓出来杀掉的样子,栾哲哲还是很紧绷。
脸上冷汗都开始往下滴了。
她心里已经不自觉在念念有词,等会儿被揪出来她是先跪地磕头还是先求饶,还是跪地磕头和求饶一起进行?
就在她打定主意,只要有人过来揪她,她就连滚带爬磕头求饶一起进行时,杀神一般的褚铄,转身,走了。
栾哲哲:“?”
她不明所以地僵在那儿,一眨不眨看着空荡荡的宫门处。
确定了没人后,褚铄毫不犹豫抬脚离开,耳边多来善谢天谢地谢十八辈祖宗的心声依然不间断,他全然无视。
苔藓铺满了阴影处,给这条已经多年没人走过的宫道清楚地划了一条界线。
褚铄看了一眼便抬眸不再多分一丝眼神。
好像就是个不相干的过客一般。
至少在多来善看来是这样子。
【这里怎么说也是皇上长大的地方,现在破败成这样,皇上好像一直也没别的想法,就这么一直荒废着,只是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突然到这里来?】
要从这条宫道离开时,褚铄视线瞥道宫道旁明显被人扒过的杂草丛。
他脚步稍顿。
多来善能做到大总管,还是在一个有读心术阴晴不定的暴君身边做到太监统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从脚步声的停顿中就猜到了皇上想法的多来善马上上前道:“启禀皇上,离这边不太远的宫殿里,还住着位妃嫔。”
有人自然就会有人活动的痕迹。
在他看来,不定拔了杂草回去做什么呢,兴许是,编蒲团?
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