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攻心,一时之间口不择言:“岁沉鱼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

岁沉鱼怔了下。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被人如此说过,没人敢,也没人愿意,更不提说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了。

这世上也只有扶诺了。

而且被骂后他居然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甚至有点高兴。

在她眼里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才会这么生气,他记得猫崽说过这世上的人其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好i兲??好活下去的前提。

岁沉鱼看着她起气红的脸,好一会儿后忽然笑了起来。

只她一个,也只能她一个。

其他人都不行。

那种发自内心地想笑,越笑越止不住。

骂完人后的扶诺觉得自己有失偏颇,她跟岁沉鱼之间不算朋友不算家人,如今再怎么算也是只师徒身份,这话好像不该自己说。

她一时愣怔,居然真的不知道岁沉鱼在自己这里算什么。

可她就是生气,现在又被笑得莫名:“你笑什么?”

她知道岁沉鱼这人笑的时候有很多种,或许是气急了,可是现在这模样好像又是很高兴,别是被骂疯了吧?

岁沉鱼含着笑望着她:“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为什么不想见你,明明不想骗你却要骗你,为何你跑了还要千里迢迢来找你。”

扶诺更加莫名,自己还能打通他的任督二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