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界这一趟着实花了扶诺不少精力,第二天她几乎都是迷迷糊糊在宣阙怀里睡过去的,第三天醒来就直奔禹南钟府了。
到了门口发现钟府的匾额早就被拆了下来,门前也上了封条,根本没有人进去。
可岁沉鱼说他在这儿他就一定在这儿。
她御剑翻越进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睡在正堂主位上的岁沉鱼,也愣了一下。
岁沉鱼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也很爱干净,可此时钟府地面那些血渍还没有清理过,他就虚虚倚靠在哪里,更像是从那晚过后就没有动过自己的位置。
整个钟府阴气森森,一点烛火都没有,他是如何能忍下来的?
难道他每次闭关都是这种状态?
可不应该,明明界主府里他就给自己的窝筑得很好。
她轻手轻脚地抱着脚飞过去,停在他身边的小桌子上,轻声喊:“沉鱼哥哥。”
岁沉鱼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睛。
猫崽眼睛明亮,又有些疑惑:“你怎么睡在这里啦?禹南有客栈呢。”
岁沉鱼没说话。
扶诺被他看着也渐渐觉察出不对了,不由得坐直身体:“沉鱼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走吧。”岁沉鱼起身,将她捞在袖子里,“回去。”
这次都把自己放在袖子里了。
扶诺从他袖口探出头:“沉鱼哥哥,你上次说不比宫里差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怎么了吗?”
“扶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