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当场就厉声骂了起来:“你是哪里来的小杂碎,敢这么咒我们两口子?!”

见宋母这副样子,萧练忙笑着状作赔礼道:“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抱歉……”

宋母见他道歉,脸色堪堪好看了一点,却听见萧练继续说道:“我还以为宋茗深自小没爹没娘呢,不然怎么自家儿子和夫郎被一个老东西这般侮辱,却还是能充耳不闻呢。”

李老六听见萧练仍旧在话里有话地骂自己,抄起凳子就要冲过去打他,被萧练漫不经心地一瞥,心里头的那点儿用来壮胆的酒意竟瞬间消散了大半,当场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宋母不管李老六骂何欢的做法,确实是有敲打何欢的意思,但没想到这平日里任她随意拿捏的何欢,今日竟开始反抗了,甚至还叫了帮手过来!

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宋母不禁更生气了,心里想着什么,也就跟着脱口而出:“他就是只不下蛋的鸡,耽误我家茗深的大好前程,我没让茗深休了他已经很善待他了!”

萧练将南北往身后拉了拉,顺带还挡住了容易被宋母撕扯到的何欢,然后说道:“可不是么,您多厉害,下了两颗那么好的蛋,真是只值得被奖赏的鸡。”

他的一语双关让在场很多看热闹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也有人在后头掩口偷乐,嘲笑宋母总算是遭了报应,终于有人能来治治这个表里不一的恶妇了。

南北家的这个夫郎,嘴也忒毒了点!宋母虽然对何欢过分了点,但总归是他们的长辈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讲话?

在萧练距今为止不到二十年的人生中,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说出这般粗俗无礼的话。

出口之前,萧练还有工夫想了想自己说完会不会后悔,可说完之后,看见宋家夫妇脸上的颜色,他突然觉得身心舒畅,以至于还想再补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