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萧练的指尖揉得暖融融的,南北觉得自己僵冷的后背似乎都变得暖和了不少。

虽然坐在萧练的旁边,但南北一直在计算着时间。

“你的药应当是好了,我去看看。”南北抿唇抽回自己的手,穿上鞋子快步出了卧房。

之前在做饭的同时,他也没忘记煎药的事,时不时去查看一下火候,偶有添柴加柴,倒也不算麻烦。

煎药的这个药罐子是他新买的,上头还画着些挺好看的花纹,就因为这花纹,南北就多花了好几个铜板,不然买其他没有装饰的,也还是一样能用。

不过在南北看来,有点花纹的药罐子,要比模样单调的令人喜欢些,甚至连喝药都会觉得不那么抗拒了。

至于孙阿嬷之前借给他的那个,南北早就还了回去,还拎了两条分量不轻的鱼过去,作为给孙阿嬷的谢礼。

只是还东西的时候,孙阿嬷对他的态度却实在算不上友善,一把拿过药罐子,接过鱼就回了院子。

南北对这些向来是不太在意的,被人“啪”地一声关在门外,他也不觉得难为情,甚而还朝孙阿嬷的背影告了声别,然后才转身回家。

回想间,南北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药罐子边缘,烫得他顿时回过了神来。

“可以了。”他自己嘀咕了一句,转身拿了条微潮的布巾,垫在药罐子两边,将褐色的滚烫药汁倒进碗中。

想着萧练年纪还小,应当是很怕苦的,南北端碗进屋前,从厨房的矮柜里拿了一小块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