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郎君,你这虾子是怎么卖的呀?”胆子大些的哥儿开了口,眼神在南北的脸上和身上不住乱飘。
南北头一次卖这种东西,不知道应该如何定价,来的路上想起宋茗深曾对何欢说过,镇子上的麻辣面涨了价,一碗要卖到八文钱,虽然贵,但始终有很多人赏脸去店里排着队吃。
一个小碗里头大概能装六七只浇满酱汁的虾子,拌着一大碗糙米饭,把碗里鲜甜咸香的酱汁倒上去,美美地吃个七八分饱是没什么问题的,若认真计较起饱饿来,竟比麻辣面还要饱腹,撑的时间也更久些。
做虾子的调料都是何欢往日闲来无事在山里溜达着采来玩儿的,这样一算,本钱就低了很多。
虾子是南北自己下水摸的,除了受冻些和花心思之外,他只弄破了一个竹篓,所以投入的本钱相对来讲也不是很多,因此这木桶里的吃食,只要能卖出去,他就是赚的,但米饭是花钱买的,总要好好算算才行。
南北琢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听从来之前何欢给他的建议售卖价:“十文钱,一碗虾子一碗糙米饭。”
他这个虾子跟麻辣面相比虽是荤的,可不知为何,虾子似乎并不受大家的喜爱,因此价钱和猪肉是比不了的。
“小郎君的价格倒公道,帮我装一碗吧,我带回去给我爹尝尝。”哥儿听完价钱还算满意。
南北忙应了一声,装完后,又拿起勺子给他浇了些汤汁。
好在这哥儿的家就在附近,南北也不用他多交两文钱的押金来抵碗钱,只让他带到家里之后再送回来就好。
哥儿们停在南北面前细细询问的举动,倒吸引了几个书生的注意,也跟着一块儿凑了过来,探头打量着南北身前飘出阵阵香气的木桶。
一个嘴角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书生不屑地“嘁”了一声:“臭鱼烂虾有什么好吃的,走,我们照旧去吃阳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