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练走路得需要人扶着,周大虎终于逮到了一个可以质问南北的理由,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他的眼睛好像是瞎的,该不会是你一厢情愿吧?”
他的目的是惩治南北,而不是真的依了村里人的意思,将院中门廊下的那个给赶走。
众人皆屏息凝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丁点儿热闹。
哪知还没等南北给出答复,坐在门廊下的萧练就开口了:
“诸位有所不知,我和阿北哥之所以能定下婚约,原是因为他当初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才愿意以身相许。”
语气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南北抬眸看了他一眼。
真假参半,说得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一样。
周大虎被他的对答如流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满是横肉的黑脸憋得通红:“你眼睛瞎了,怎么就能知道南北生得什么样子,连未来相公的模样都不知道,就敢这么随便地同他住在一处,你这哥儿倒也真是轻浮!”
南北俯身就要去拿锄头,打算再让周大虎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身后的萧练紧忙在他伸手之前说道:“谁说阿北哥只救了我一次?我与他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阿北哥都会帮助我,更何况,凭阿北哥的样貌,他就算不救我,我喜欢他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围观群众有人小声地附和道:
“也对啊,嫁给南北这么能干的,哪里会觉得吃亏呢。”
“丛哥儿还偷偷跟我说过呢,就算南北没什么钱,他也愿意跟南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