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唐突,他又立刻松开了手,后退了小半步,语气满是失望:“我……你会不会因为今日的事,以后就不理我了?”

“不会,”南北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宋茗启,郑重道,“但前提是朋友。”

宋茗启颓然地耷下了肩膀。

自打南北进屋,萧练就抱着途途坐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他的动向。

先是在厨房里做好了晚饭,又趁着锅还没冒热气的时候,飞快地到浴间冲了个澡。

萧练拼命忍住想要溜进浴间偷偷瞧上一眼南北颈肩的冲动,仍旧老实地待在原地,用手指沾着羊乳给途途喂奶。

南北穿好衣裳从浴间里出来,摸黑儿进了屋点好油灯,随后回到厨房将饭菜端了进来,扭头看向一动不动的萧练——

因为晚饭前宋茗启的事,南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声对萧练说道:“还在那里坐着做什么,不饿吗?”

思来想去,他还是无法做到对于萧练扯自己衣裳的这件事释怀,因此在跟萧练说话的时候,语气难免带着几分余愤。

“你还在与我生气对吗?”萧练抱着狗来到了炕桌边上,摸起筷子问道。

想来任谁被那般唐突地对待,恐怕都没有办法如此轻易地就消气吧。

听见萧练的话,南北也只是轻挑了一下单侧的眉梢,不置可否道:“你觉得呢。”

一反往日常态的硬气模样,竟令人格外觉得有趣。

“我觉得我应当道歉,”萧练淡声笑道,“一直道歉,直到你原谅我,若是你觉得不公平,就也像那天一样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