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何欢亲口对南北说的。

他每次带着南北来仓库里取东西,都会这样重复一遍。

“你看那块砖,若是掉下来,怕是会把宋茗深给砸晕过去。”何欢抬手指着燕子窝旁边突出的一块青砖。

“你每次都这样说宋先生,”南北忍不住笑道,“可我看宋先生却并非你说的那般羸弱,上次还见他将你扛在肩上带回了家呢。”

何欢致力于将诋毁宋茗深这件事发扬光大,听见南北的话,他哼了一声,吐吐舌头:“他就是不行。”

“这是谁家的小夫郎又在背后说相公坏话呢?”

何欢口中的“不行”二字的话音还未落,外头就传来了宋茗深带着笑意的揶揄声。

“……”何欢顿时呆若木鸡。

说人家坏话却被当场抓包,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脸红一会儿。

“相公……”何欢下意识就想要扑进宋茗深的怀里,不过脑子终究是比手上的动作反应要快些。

他担心自己去抱宋茗深会让南北觉得不自在,于是咬了下嘴唇,对宋茗深说道:“相公你先进屋洗把脸吧,对啦,我之前酿的葡萄酒已经可以喝啦,相公你自己盛些尝尝。”

宋茗深是个有眼力的,更何况,他向来对何欢的话言听计从。

闻言,他应了何欢一声,随后朝南北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堂屋。

“下午我要去柳家村一趟,”何欢忙活了半天,将自己做的果胰子包好,还用麻绳打了个挺好看的结,回头对南北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

南北帮他收拾着装果胰子的木盒,随口问道:“柳家村?你去那里做什么?”

“茗深他大伯家的老二今日娶新夫郎,我本打算替茗深去一趟的。”何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