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说得有些过分,但单看宋家爹娘为难何欢的程度,就可以判断出他们是个冥顽不灵的性子,倘若被两个儿子随便劝劝就能改正,想来也不会对何欢动手了。
“好……我会继续劝他们的,”宋茗启实在无法抗拒南北眸中的沉静冷蕴,边应边往外走,“我现在就回去劝他们,你等我的好消息,我会让他们对嫂嫂好的。”
没等南北说“不必操之过急”,宋茗启便消失在了村口的小路尽头。
这边宋茗启刚走没一会儿,何欢就贼眉鼠眼地从自家的院子里钻了出来。
见他的表情,显然是并未听见南北和宋茗启之间的对话,而是有自己的事情。
趁南北进屋取水瓢的间歇,何欢紧忙推开大门,进了院儿,站在堂屋门口等着南北从卧房里出来。
“阿欢?”南北一路被何欢拉回到了自己家里,奇怪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何欢神秘兮兮地关上了门:“你和那小倒霉蛋昨晚发生什么了?”
方才站在廊下时,他瞧见窗口大开的卧房里,颈侧印着红痕的小倒霉蛋正躺在炕上,一脸呆滞,两眼茫然。
“我们两个……能发生什么?”
但其实说起这事来,南北自己也觉得有点蹊跷。
今早起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瞧见萧练颈上的印痕,当时他只当是虫蚁咬的,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现在被何欢一提醒……南北迟疑着抿抿嘴唇。
他从未饮过酒,昨日是第一次,听了何欢的话喝了几碗之后,居然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家、脱了外衫躺进被窝里的事都记不清了。
难不成真的如何欢所说,他对萧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应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