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保证你吃了之后还想要再来几个。”何欢的这番话无疑是对南北最大的鼓励。
果然,听完何欢说的话,南北眼睫一弯:“那明日我便开始做。”
回到家的时候,灶膛里的火早就灭了,南北匆匆添了把柴,重新把火点上,然后紧忙进了屋。
见人还安然无恙地躺在被窝里熟睡,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弦还是紧紧绷着。
虽然这性命是保住了,醒来也是迟早的事,可若是自己真的将人家砸出个好歹来,日后该如何向他的家人交待?
南北在炕边守了一会儿,发现人还是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不禁愁闷地低垂了视线。
外头的火得看着,他便出了屋,走到柴堆旁边,坐在了小凳子上,呆呆地望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
锅里煮着好消化的稀粥,很快飘出了米香,勾人的香气让吃过晚饭的南北也有些饿了,可粥只够一个人吃的,南北只能把塞在竹筐底下的糙饼子拿出来啃了两口。
三月下旬的夜里还是充满着凉意,南北收好饼子,紧了紧领口,把手交叉着揣进了肘弯。
自从病愈后,他就发现自己比旁人要畏寒许多,明明白日里干活的时候比谁都有力气,可一到了晚上,就冻得脸色发白,连指尖都是冷冰冰的。
在灶膛边上暖了会儿身子,南北起身将锅里的粥盛进了碗,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卧房门,两手端着碗沿挪到炕边。
刚回来还没开始煮粥的时候,南北见男人嘴唇有些干裂,便用干净的布巾沾了些水,往男人的唇周轻点了几下,以此来缓解他在昏迷中也觉得口干舌燥的难捱感,也好让他尽早醒过来。
然而还没等南北放下碗,本该在熟睡着的男人就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