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绥在随着叶霜槐走了许久之后,突然开了口。

“我不是战后应激杀了他们的研究员。”

应绥觉得自己不是个喜欢向别人解释缘由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叶霜槐时,他并不想委屈自己承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总觉得认下了自己在叶霜槐心里的形象会一落千丈。

尽管他好像也没什么形象,他最丑陋的模样都曾在叶霜槐的眼里停留。

他注意到叶霜槐在听到他的话以后偏头看来,青年精致的侧脸在浅薄的日光照耀下浮了一层漂亮的光晕,衬得他狭长的眉眼好似都温柔了三分。应绥的目光像是被不经意烫了一下,重新垂下,哑着声音对叶霜槐道:

“我有自己变成那副模样的前后记忆,他们给我注射了名为7-6223的药剂,我变成那个样子以后理智全无,杀了所有靠近我的研究员。”

结果是一样的。

但原因却完全不同。

叶霜槐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原地看着微垂头的人,应绥低头时后颈的棘突便露了出来,叶霜槐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上面,视线顺着那抹冷白没入他深色的作战服下,又重新落回到他脸上,颇有几分兴味的勾了勾唇:“这么看来,你我还挺有缘分的。”

应绥不明所以。

叶霜槐便三两句解释:“曾经也有人想用我做实验,然后我把他们都杀了。”

他下手比应绥狠一点,也或许他比应绥厉害一点,所以g75收容所的研究员面临的是绝种的危机,而三区的研究员只是死了几个而已。

应绥一怔。

他从没想过强大如叶霜槐也会经历那种事情。当然,他也知道以叶霜槐的性格,不会刻意安慰人,所以他说的肯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