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苏轼的苏,舒服的舒,应该就是你刚才提过的那个人。”
“见!我见!”
梁志强双手双脚都被烤上沉重的铁燎,这些重量使他迈不开大步子,也无法伸展四肢。
可即便如此,他的脚步依旧难掩急切,像是旧社会裹了小脚的人一样,小步匆匆跟着狱警往前走。
探监室里,隔着铁栏杆,梁志强的视线一眼落在外面的女人脸上。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脚步才慢了下来,然后站在那发着愣看着贴窗外的人。
是她。
他还听见她站在那喊他。
“志强?”
这一声似乎还带着很多的不确定。
梁志强这才一步步走了过去,声音嘶哑地说:“我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我和我哥没有离开安田,梦见我和我哥有妈,有爸,我们有一个家,那个家的所有人都很疼我和我哥,我们还有一个叫一一的小姨,和我们一起长大,我还梦见我们还有一个妹妹。”
“梦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我们,要当一个好人,要当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那一场梦很长,长到梁志强睁眼的时候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不是梦。
那一场梦太美,美到他甚至觉得那是他临死前最大的幻想,是给自己生命的终结编织一场不想出来的梦境。
梁志强说话的时候视线缓缓往下移,落在了外面那双撑在台面上白皙的手上。
定睛看着那个银戒指。
他在梦里也见过这个戒指。
梁志强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他问,“这是他送你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