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擦一擦。”说完看看地上的脸盆,再看看椅子的高度,再看看梁振国的拐杖,苏舒摇摇头,“算了,我给你拧毛巾,你把衣服脱了后坐椅子上,别老站着让脚使力,医生说对伤口愈合不好。”
梁振国唇角勾了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疼我了?”
苏舒背对他拧毛巾,他脱衣服,一边和苏舒说,“蒋国涛那个龟孙子,一开始还拿麻袋套我的头,不想我知道是谁打我,但就他们那三脚猫功夫,刚靠近我就察觉到了,他们的麻袋压根没用上。”
“蒋国涛一开始没动刀,就站在一边看着,后来看我轻松把那三个人胳膊卸了,他突然提着刀就冲过来,他那人是真的烂,提着刀就往我下边刺,大男人脸都不要了,下手也够狠的。”
“要不是我反应快,还真让他刺伤了。”梁振国呵了一声,“他这人下手黑,我也就没和他客气,直接踹断他几根骨头,要不是怕闹出人命,多少得再给他两拳头。”
梁振国脱完衣服坐椅子上,感慨,“蒋国涛的爸也是两面三刀的人,我去蒋家找他的时候,他是一副讲道理的样子,很是人模狗样,连连和我说一定会对蒋国涛多家管教,还口口声声说替蒋国涛给我们两夫妻道个歉。说蒋国涛不懂事给我们造成麻烦了。”
话说得太好听了,梁振国都没想到蒋国涛的父亲原来是那副样子。
“能养出蒋国涛那样的儿子他是那样的爸不稀奇。”苏舒应着,拧好毛巾一回头就看到梁振国开着腿大咧咧坐在那。
忽略过于惹眼的地方,苏舒目光落在了他裹着纱布的伤处。
就像梁振国说的,这也就是他,是从部队出来的,有点能耐在身上,反应也很快,这要是换一个普通人,这回也不和她当夫妻了,当姐妹了。
位置确实很近,可想而知当时蒋国涛确实是冲着那个地方下手的。
从他大腿蔓延下去,就是干涸的血迹,当时医生给梁振国处理伤口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先紧要处理了伤口一带的血然后赶紧上药止血。
看梁振国弯着腰擦大腿上的血迹,苏舒哎了声。
“媳妇儿你转过去别看。”梁振国听到苏舒叹气以为她嫌他这样有碍瞻观,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会辣眼睛。
“你坐好,我帮你。”苏舒从他手里把毛巾拿过来重新过了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