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轻松随意,几乎听不出一丝歉意。
“我以为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对博物馆至少有一些常识性了解的,知道闪光灯对大部分文物会造成损害,没想到b国的记者中竟有这样缺乏常识的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苏方勾起唇角,眼神冰冷,“也或许是贵国的尊重与保护只提供给本国的文物?对于别国的珍贵文物就不屑一顾了?”
苏方这话说的重,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上升成为国际矛盾,于是,所有人都谴责地看向那位忘记关闪光灯的记者。
那人有些慌了,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着急心切了。”
艾伯特不耐烦地皱起眉,抬手一挥:“保安,把他轰出去。”
这记者是b国一个有名报社的人,如果是平时,艾伯特会帮着说些好话打个圆场,但现在,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好了苏先生,人我已经处理了,你也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艾伯特的声音很冷,冷到不像是在劝慰,“还是再让我们看看画吧,您的画收的太快,实在没看清你们修复用的什么纸。”
苏方看了苏振清一眼,得到示意后打开了盒子,将《烟岚重溪图》重新取了出来。
“罗斯先生,您慢慢看仔细看。”
苏方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将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张洁白的宣纸和一小片用透明封口袋装着的黄色纸片,“这是我们新制的澄心堂纸,和我们用在《烟岚重溪图》修复上的是同一批,这个袋子里的是我们留存的《烟岚重溪图》画芯上的样纸,可以供你们对比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