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画,爷爷走了。”陈宏信放下调色盘,拍了拍陈修筠的肩,转身走了,身后乌泱泱跟着一大帮人。
眼看人走了,陈修筠松了肩膀,轻哼一声提笔继续作画,但他没有按陈宏信所说的侧锋作画,反而拿起一只勾线笔开始勾勒线条。
刚刚还有人说他作画写意,如今却是用上了工笔画的手法,也不知是太有想法还是太过叛逆。
苏方饶有兴致地在远处观看了一会儿,随后便顺着湖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找,总算是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了独自一人安安静静作画的郝文。
那并不是一个好位置,荷叶歪七扭八,荷花也是稀稀拉拉的,或许是被树荫遮挡的原因,许多都没有盛开,只是个小小的花苞立在枝头。
也正因如此,这边的人很少,也很安静。
苏方站在郝文身后,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在他观察的这十分钟里,郝文抬了三次头,每次都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荷塘良久,才继续下笔。
他好奇地悄声往前走了两步,探头看了看郝文笔下的画。
该如何形容这幅画呢?
苏方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混乱”,第二个词——“精致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