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说,不仅要沉默寡言,还要装出被吓到的样子往他的好师尊身后躲。
宿时漾被吼得莫名其妙,听出来他是在阴阳怪气,却不知在阴阳些什么,就蹙眉问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他直觉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可具体是哪不对劲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一脸大惑不解地看着叶淮停发疯。
叶淮停也确实知道自己现在不理智,可怒火冲烧了他的脑子,燃尽了他的理智,让他全然不知思考为何物。
他冷笑一声,恨恨地说:“若不是我出现的时机恰好,还不知道你们师徒二人居然还在做那种悖伦苟且之事,师伯倒是让淮停开了眼!”
宿时漾眉头紧皱,脸色也沉了下去。
“你是非不分,未曾弄清事情的真相就擅自闯进长辈房内胡言乱语,这就是你所学的君子之道吗?”宿时漾面容冷厉,语气也是少见的严肃,“便是我做了什么事,也是你的师长,又岂容你来置喙!”
这还是多年来叶淮停第一次被他这位通情达理,平易近人的师伯所斥责,在宿时漾说完第一句话之后,他其实就已经为自己的莽撞所后悔了。
方才不知怎么回事,胸腔里就仿佛憋了一团闷气,逼得他痛苦不已,亟需找一个发泄口,便也不管不顾地闯进来说了那些冒犯之语。
可当听到宿时漾那样不客气的指责之时,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肆意地揉捏,难堪、愤恨,还抱着一丝他怎么敢这样对自己的气愤不甘。
尤其是当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躲在宿时漾背后,直勾勾地用揶揄目光看着自己时,叶淮停的不满达到了顶峰,他不认为自己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