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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正派第一大宗门的大师兄,怎可去做那些奴颜媚骨,卑躬屈膝苟全性命的事。

宿时漾在听到那个狗东西说出口的第一瞬间脑子嗡地一下就空白了,只听得那声戏谑的调子拖长了,仿佛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追根究底还是他根本就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取悦这个魔修,要是他干了丢人的事反而还是被噶掉,那岂不是又丢人又难堪,还白白让对方占了便宜,多亏啊。

想明白之后的宿时漾果断选择了摆烂。

玄度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苍白的面容中都能瞧出几分不愉的铁青。

宿时漾就被恼羞成怒的魔修揽到了宫殿中,天知道为什么一个秘境里面还会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琉璃作瓦,水晶为灯,灵石铺地,炳炳烺烺,光彩耀眼。

床帘是北海价值连城的鲛绡织就,这是自南山而来的错金银螭纹夔身兽炉,里头点的是凤凰栖的梧桐木,眼瞧着的是遍绣锦线明珠的软榻,还有些摆设就是宿时漾都说不出来,说到底都是些金贵的物品。

他被魔修扔在东山精细养着的灵羊织成的毛毯上,对方居高临下看过来,他仓皇失措地撑着地面,也不敢爬起来,干脆就这么坐着。

“你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吗?”魔修阴测测地威胁他,“你可是我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晓死亡才是世界上最解脱最幸福的事。”

宿时漾本就雪腻的小脸听了他的话后就真的一点颜色都没有了,唇色也淡得几乎毫无血色,一眼便知吓得不轻。

“我能将你做成炉鼎,日日辗转于别人身下,也可以将你扔去做那没日没夜都要去开采灵石的奴隶。”玄度轻描淡写地恐吓着面前的小修士。

“我……你别这样,大人,我觉得我们还有的谈。”宿时漾果断滑跪,有的时候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他既然斗不过面前的魔修,还是老老实实认栽比较好,“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只是我愚钝,不知您的意思,还请大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