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时漾沉沉地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问这二人:“明日我们要做什么?”
“发国丧,忙着登基仪式。”萨敖回答了他的问题。
就算大夏在某种程度上称得上是部落联盟制,可它也是实打实的封建君主□□国度,君主意味着什么,不用说大家也很清楚了。
实际上萨敖还没说的是权力分配,以及权利的过渡,总之不可能是他说的三言两语那般简单,其中的艰难也就只有他们清楚了。
这些就不必让单纯天真的小皇子知道了,对方合该生活在温室当中,一点苦难都侵扰不到他,每日的笑靥都是最开朗活泼的。
宿时漾刻意不去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恶毒人设之后,心情平稳不少。
可在江望尘他们临走之际,他还是没忍住拉住了对方的衣角,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今晚能不能不走。”
江望尘诧异地转过身,眉眼都温柔不少,他眼睛弯着,转头攥着宿时漾的手指,笑道:“好,不走。”
萨敖脸色都黑沉了,原本踏出王帐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他扯了扯嘴角,问:“为何皇子只挽留他,不顾及我呢?”
“如果是害怕今日之事,想来我比江统领要更能镇住邪祟煞气吧。”
宿时漾转头去看萨敖,看着高大俊美的青年黑脸的模样,倒真有点家家户户贴在宅邸上的门神嘞味了。
他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连眼睛都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