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时漾手颤个不停,他看见了那双愈发暗沉的湛蓝眼珠里的势在必得。同为男人,他自是清楚这种眼神的含义,今日今时,逃脱不了。
小皇子紧紧闭上眼睛,没吭声。
兰烈见了唇角往上扬,他知道,这便是怯怯地允了,只是需得他主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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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的手掌都破了皮,红通通的都微肿了,两只手都是一样的下场。
宿时漾真想一巴掌扇在那个得意洋洋,满脸餍足的俊美男人面庞上,他都说手痛了手痛了,对方还不愿放开,现在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铜盆里装满了一盆温热的水,丝绸缟帕成豆腐块状搭在盆沿。
秋日虽寒凉,于他们这些常在苦寒草原上久居的人却早已司空见惯,用水冷热与否都不值一提。
那温水要早日命人烧着才会一直到这时才恰好是暖的,他们这些草原人都不用,这是用于谁身上的便显而易见了。
纤长美丽的双手沾湿了水,显得更为灵透,上边儿的白色黏浊都被细细擦拭干净,兰烈的细致让人惊讶。
膏药拿过来,掀开盒子后又一点一点地抹至伤处。
宿时漾撇嘴嫌弃:“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还得是你会啊。”
刚刚才尝过美味的兰烈舌尖从嘴唇里滑出,稍微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笑着对小皇子说:“兰烈一切皆是出自真心,何来皇子这话。不过是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