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宿时漾的视线落在了萨仁的脸上,想不通这死孩子怎么就非得来折腾他,他一个“不”字刚到了喉咙处,就看见那对湛蓝眼珠子里闪过危险的光,于是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边,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兀自变成了“好”。

忍辱负重了属于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怎么斗得过这个小机灵鬼呢是不是。

到时候指不定又被这家伙一阵冷嘲热讽加折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在场众人都很满意,一副“母慈子孝”的天伦之乐画面,大夏王萨纳尔来了都要怀疑这俩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地步。

他二人也只是挑了个难得空闲的时间过来探望宿时漾,实际上都是大忙人,没站一会儿就告辞了,还不忘在走之间劝慰他要保重身体,做足了孝顺孩子的姿态。

总算是把那两个大麻烦给送走了,宿时漾咸鱼瘫地躺在床上,一点儿形象都不剩了,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精神也不需要一直紧绷着。

江望尘向来知晓皇子宿时漾率性而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却没想到他都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份,仰头就往那羊毛毡子上边倒,衣衫乱掀,一小截细白的腰都给露了出来。

若是让那些思想迂腐的酸儒给瞧见了,定然会扯着他的耳朵破口大骂,说他伤风败俗不成体统,管你是不是皇子。

看来到了这大夏,皇子不但没觉得委屈,反倒是释放了天性,眼睛都舒服得眯了起来。

直到——

“殿下,您该喝药了。”

皇子大惊失色,脸上的惬意和放松消失不见,小脸紧紧地皱着,都快成苦瓜了:“我现在觉得已经不难受了,能不能不喝这劳什子药了啊,又苦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