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你不回去再休息一会儿吗?”相熟的护士提醒他,“明天早上再过来也可以的。”
现在还没到他们的正式上班时间,大多数人都回去休息了,要明天早上才会过来。
“没关系的,我不困。”谢景把静脉注射的橡皮筋解开,拿棉球擦了擦病人的针口,一边收拾托盘一边说,“晚上总要有人值班,反正我也没事做,索性就过来帮忙了。”
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在口罩下打了个哈欠。
小护士看着,忍不住笑了笑。
高强度工作了一个白天再加上一个夜晚,就算是铁打的也撑不住。睡是睡醒了没错,但也止不住身体上的疲惫,肌肉过度使用后会通过疼痛发出警报,提醒大脑已经到达了阈值。
谢景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做不了手术,也没有那个体力,索性在旁边做些简单的活计。
而他之所以不留在宿舍楼里休息,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入东想西猜的负面情绪里。
找点事情做能让他好受许多。
时值深夜,病人们大多已经睡去了,时不时能听到些许痛苦的□□声。外面站岗换班的哨兵带来了一包薄荷糖,几个医生和护士凑在护士台一边吃糖,一边打起了扑克。
谢景不擅长玩这类纸牌游戏,几局下来赢得少输得多,钱包迅速贬了下去,坐在桌面上不像是来打牌的,倒像是个散财童子。
别人赢得开心,不想让谢医生走,他也不介意,笑着等同事们洗牌,好进入下一局。
打牌时,免不了聊几句天,说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