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希娅,我是个没有精神体的向导。”再抬起头时,谢景声音沙哑,“但我也是个医生。”
露希娅张了张唇。
谢景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对方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入学时都曾宣过誓,露希娅宣的是南丁格尔誓词,他宣的是希波克拉底誓言。
他们都明白,这种情况,他走不了。
露希娅眼底微微闪烁,她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跟我来。”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这一刻,远处从另外一条楼梯上来的理查兹大校一眼捕捉到了谢景的背影,他抬起手,赶紧唤他:“谢医生——”
下一秒,对方就被身旁的人拽着加入了浪潮。就像是一粒盐落进湖泊,也像是一条小溪并入大海,眨了下眼的时间,就再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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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变异种咬伤有几率感染,具体情况看不同的变异种,但它们都是共通的,区别只在于发病的快慢。发作时病人伤口会溃烂,这种疫病暂时没有疫苗救治,唯一的办法就是迅速割下腐肉,阻止伤口继续感染。”
谢景拖着几条钛合金管,和几位男医生一起把管道安装在地上,又把防辐射防水油布拉过来做顶盖,在医院外组建成了一个个简易的医疗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