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愤怒吗?

严正洲放肆大笑起来,他迫切地想要看到对方不一样的表情,不是漠视,不是轻蔑,是撕破了伪君子的面孔,和他一样露出丑陋的面目。

来啊,快来吧,他会在这鲜血淋漓中感受到不一样的快感。

“你知道他有心脏病吗?”他笑得直不起腰,把手搭在穆山显的肩膀上,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传授经验,“不过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小问题,而且这样玩起来更刺激……”

穆山显按住了对方的手。

“有些话能不能说,”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气,“你现在就会知道了。”

“什么——”

话音未落,严正洲的小臂忽然左转拧过了230度,那是一个人类身体无法达到的角度。他的左臂连带着往下狠狠地塌了下去,像是一截被扭断的萝卜。

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嘎啦嘎啦的声音。

严正洲茫然地转过脸来,穆山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眼在暗色调里更显深沉浓郁,被他握住的那节手骨已经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滴答滴答,血腥气渐渐逸散开来。

严正洲下意识地看向膝盖的位置,失去了重心,他却依旧半悬在空中。

穆山显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单手提在半空中,160斤的成年男人在他手里,没有一丝抖动,臂力恐怖到凡人难以达到的地步。

延迟的疼痛终于在此刻刺了过来,严正洲眼眶骤然睁大,嗓子里爆发出一阵几乎要刺穿耳膜的惨叫:“啊啊啊——”

救命,来个人……救救我!

他挣扎着想要逃开,试图向不远处正在打扫的服务生求救,然而这么大的动静,对方却像是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还嬉笑着互相聊天,埋怨苛刻的上司和不礼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