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
“好!就喜欢你这种豪爽的,不叽叽歪歪。”刘老师夸赞了一句,转头喊,“两杯!”
很快,酒保将调好的酒推至他们面前。
一杯威士忌下肚,劣质辛辣的口感从唇舌上蔓延开来,带着微微的刺痛,冰块沾染着烟熏泥煤的气味,把口齿都冻得发颤。
刘老师把酒杯磕在桌上,“爽!”
“去他妈的房贷,去他妈的物价!我他妈就是一辈子挣不了大钱又怎么样!兽人永不为房奴!!”
刘老师仰着脖子嘶吼了几句,看得谢景傻眼,含在嗓子里的酒差点喷出来,然而周围的人也就瞥过一眼,看完热闹后又转了回去。
根本没人会记住他们。
这年头谁压力不大?上酒吧来发泄都是正常的,起码还能贡献一点微薄的实体经济,每到半夜一两点,酒吧门口躺着的全是迷迷糊糊的酒鬼。
刘老师喊完之后感觉心里好受多了,还回过头来鼓励谢景:“你别看我这样发疯,有点神经,但其实真的还挺爽的,不信你试试看?”
谢景迟疑了片刻,还是摆摆手。
“还是算了吧──”
他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什么算了,这不能算!”说着刘老师拉起他的手臂,声音比音响还响,“去td、等会儿小谢,你怎么还有这么多,别养鱼,喝!”
周围人啥也没挺清楚,就跟着喊:
“喝!喝!”
也不知道是在对他们还是对自己的酒伴说。
这种浓烈的氛围极具煽动性,周围的人热烈欢呼着做同一件事,再理智的人在这种极端的崇尚简单却又夸张的情绪里都会被感染。
借着喧闹的气氛,发泄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