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博馆的门票这么难抢也确实有原因,这座建筑坐落在景河旁,整体都是仿古设计,四角屋檐格外气派、庄严。
踏上方正的石子路,穿过红砖绿瓦,里间共有数十个错落开的展厅。
他们虽然是油画专业,但是审美不分家,谢景从进门开始相机快门就没停过,这儿拍一张墙角的枯叶水池,那儿拍一张四方对立消防灭火的吻兽,从琉璃瓦的色彩再到《花果册》中的写意,收集了不少素材。
张晓就比较随意了,他带了个素描本,遇到取景特别漂亮的地方就坐下来画两笔,记录一下,其他都用手机咔擦一拍,完全不讲究。
两人穿过走廊往里走的时候,张晓低声提醒他:“严正洲这阵子找你都快找疯了。”
谢景的朋友里但凡是他认识的,估计都被他骚扰过。张晓尤甚,最夸张的时候严正洲一天给他打了十一个电话。
估计他对谢景都没这么勤快过。
谢景步伐微微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给你们添麻烦了。”
“嗐,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这些?”
他俩谈了这么多年,其中曲折张晓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给严正洲透露消息。严正洲问起来他也只说:“你们俩的事我没办法说上话,谢景这段时间谁都不见,我都联系不上。”
好在严正洲不知道他住哪儿,也不知道他们工作室的地址,自然就没办法上门骚扰——
谢景应该说过,但他大概率没听进去。
谢景的其他朋友也是一样,他们统一了口径,谁来问都是这套说辞,严正洲骚扰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没什么用,就放弃了。
谢景听完,默了很久。
张晓看他黯然的神情,心软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你要是放不下……”
谢景知道他要说什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