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在发现怎么解释谢景都不松口的时候,突然变脸,指责他家境优渥父母开明,不明白自己肩上有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压力。

但他背负的责任里,却从来没想过谢景。

谢景悲哀地发现,他预设到的所有的可能都将成为事实。就在短短的一瞬里,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他已经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

半晌后,他捡起了那条被随意丢弃的领带,关上门,没有再回头。

“……”严正洲呼出一口气,突然直起身来,拧着眉看向门口,“什么声音?”

赵佳翻了个身,抽了张纸擦了擦。

“什么什么声音?”

“就刚才,我好像听到了门那儿有动静。”严正洲没理她,固执地听了一会儿,又问,“你真没听见?”

“没。”赵佳懒洋洋地道,“不是说谢景不怎么来这里么,而且他没门禁卡,连小区的门都进不了,你怕什么?”

一听到这个名字,他脸色顿时难看,语气也很差,“别跟我提他。”

赵佳撇了撇嘴,心说明明你自己提的次数最多。不过她从来不会正面和严正洲起争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当是耳旁风了。

她起身下床,浑身赤裸也不觉得羞耻。

赵佳拿着浴巾和头绳刚要往浴室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过两天和正阳公司的会议,楚缜好像会来。”

严正洲说:“知道了。”

赵佳原先是想提醒他好好做准备,把那堆烂账收拾干净,但看他心事重重好像没听进去的样子,便耸了耸肩,进去洗澡了。

她深知当情人的第一准则,就是别给人当妈。

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响起,严正洲坐了一会儿,想给谢景发消息但是又不知道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