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才更加显得不寻常。

穆山显抬眸,看向远处黝黑沉重的天空,玻璃隔绝了室外的风声,马路两旁的杨树被吹得枝叶飞舞,仿佛一出静默的哑剧。

他放下水杯,轻声道:“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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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密码锁滴滴响起的时候,谢景还躺在床上。他隐隐约约感觉是严正洲来了,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嗓子跟刀片刮过似的疼痛。

昨晚晚上刮风下雨,谢景忘记关窗,睡到半夜被冻醒,赶紧爬起来关上,但还是着了凉。

“小景,你在么?还睡着?”

严正洲喊了两声,就又没了动静。

谢景伏在枕头上等了一会儿,见他一直没进来,就披了件衣服,慢慢地扶着墙走了出去。

玄关处挂外套的架子空空荡荡,只有一双湿润的皮鞋放在地上,旁边靠着一把湿漉漉的伞。客厅没开灯,严正洲正站在桌边,皱着眉翻看桌上的文件,神情认真、严肃。

谢景倚着墙,冷不丁地道:“在看什么?”

严正洲肩膀弹了一下,明显被吓了一跳。等转身看到是他后,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就看看投标书有没有错误。”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刚醒么?又熬夜画画了?”

谢景摇摇头,“你帮我倒杯水吧。”

严正洲原本想摸摸他的发,手抬到一半,听到这句话后就收了回去。他左右看看,找了个干净杯子倒了半杯温水,递给了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