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高兴。

割裂,实在是太割裂。

他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体力,摸着自己被掐紫了的脖子,贴着门板缓缓起身:“我发现了,傅秉明,你这人每个月都得发几次疯才行。”

傅秉明的确是要疯了。

他看着眼前如无其事的关星河,看着这个杀死楚亭山的凶手。

他却居然下不去死手。

刚才掐着关星河的时候,看着他快要窒息的样子,他竟然会不忍。

他竟然对关星河不忍。

想到这,他的心就像是四面八方的力给牵引扭转,疼的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我是疯了。”男人立在原处,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如果我不是疯了,怎么会对你心软。”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明明说着自己爱的是楚亭山,却又对关星河情感复杂的自己。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楚亭山叉起腰,实在看不得这家伙在这唱苦情独角戏。

他真是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不明真相的楚亭山落在傅秉明的眼里,自然成了明知故问。

他用无名指将脸上的清泪划灭,眼中的怒意更深:“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是不是?你以为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取而代之了,是吗?”

楚亭山听着他的话语,眉心越锁越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冷哼出声,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听不懂还是不敢承认?”

“傅秉明,你t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楚亭山猜够了哑谜,火气直直往脑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