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明的神情落寞间带着几分恍惚,目光紧紧贴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这个明明哪里都像楚亭山的男人,可他却不是楚亭山。

楚亭山也好,白桦也罢。

他在意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眼前的关星河就是楚亭山,那该多好。

想到这,男人眼中的落寞之色更甚。

“好歹也捞着了那么大一个集团不是么?什么人都是会走的,好歹钱不会嘛。”楚亭山伸手,将茶盏握在手中把玩,碎碎念着,“你这茶盏是龙渊窑的吧”

“那你会走吗?”男人却忽然开口打断他的碎念。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问住了楚亭山。

他握着茶盏的手指也变得僵硬,微微抿了一口盏中的茶汤,并不言语。

“明明知道你不是他,也明明知道你我之间本来也就是利益相交,但我还是很蠢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男人在问出那个问句的同时,心里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个问题太蠢,蠢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自己。

楚亭山小心翼翼的抬眸,只见男人低眉摇头,轻笑着。

笑里的苦涩与自嘲化作一枚枚细银针,同时扎进他绵软的心脏。

酸酸的,麻麻的,一种揪心的滋味。

他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只是这场对话的留白太长,而留白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傅秉明来说,都尤为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