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亭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傅秉明看着他那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猜到了他在顾虑什么:“我会安排,你不用担心。”

说实话,楚亭山头一次觉得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谢谢”这两个字在嘴里蹦跶了大半天,就是蹦不出来。

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死要面子的咬着唇:“住院的开销和医疗费,到时候一起算到我欠你的账里吧。”

傅秉明听着他的话,那张紧绷的脸瞬即缓和不少,低眉浅浅勾了勾唇:“关星河。”

他叫着他的名字,声色低哑。

楚亭山的耳根一阵酥麻:“干嘛”

“你不是说欠我欠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就这样欠着吧。”男人说着,从沙发上缓缓起身,“我顺路,送你回医院。”

站在电视旁的楚亭山有些愣神的点点头。

坐在车上的时候,开着车的傅秉明戴着蓝牙耳机打了几个电话,就轻松安排好了转院的相关事宜。

楚亭山偏眸看着男人那张精致的侧脸,觉得有些恍惚。

他那短暂的三十年寿命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和傅秉明斗法,傅秉明的存在是他灿烂人生上的绊脚石。

可是现在的傅秉明,却是作为关星河的楚亭山,晦暗人生里难得一见的灿烂阳光。

这实在是太过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