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好像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点愧疚。

他咽了口唾沫,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一点心疼之色:“不是的。”

“不是的”傅秉明垂眼,重复着他的话语,语气依然冰冷:“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二人躲在屋檐下,而屋檐外的大雨依然在下。

落雨不停拍打在石阶上。

楚亭山只觉浑身发冷,他用另一只没有被傅秉明钳制的手反客为主般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湿漉漉冷冰冰的手掌覆在傅秉明的手腕上,将他往楼房里带:“我现在必须得先回去,你先和我上楼。”

男人有些意外他的举动,但也还是跟着上了楼。

而那只握着他的手掌,就像是一剂镇静剂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楚亭山带着他到了家门口,掏出了裤兜里被雨水泡的生出了新锈的钥匙开门。

随后直奔阳台。

而在他身后的傅秉明则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腿进了屋子。

这算是他进过最小的屋子了。

客厅只能摆下一套小沙发,想再添置些什么都显得拥挤勉强,屋子里的陈设,家具看着都有了年头,想必是很多年没有换新的了。

楚亭山从阳台进来,怀里抱着种着绿植的盆栽,就这样来回了好几趟,才算是搬完了关山海的这些宝贝。

比起这些盆栽,浑身都在滴水的他好像更惨一点。

“你就是在急这几盆草?”傅秉明刚刚下去点的怒火,又要被点着了。

楚亭山半蹲在地上,将每株盆栽都摆好了位置,还一个个检查过去有没有被雨水打坏:“这是我老头种的我能把这几盆草抢救回来,就能把老头抢救回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