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冷风从窗缝之间钻进来,侵袭着他。

好冷,是一种从脚心穿进心尖的冷。

医院的走廊空空荡荡,仿佛除了楚亭山,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岁月夜色的加深,温度也愈来愈低,他将自己蜷缩在休息椅上,眼睛仍旧望着手术室禁闭着的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关山海连着病床被一起推出来。

他急忙起身跟着床沿跑。

病床上的老人面色惨白,闭着眼昏睡着。

没来得及多看几眼,他便被医生叫住:“患者的手术是成功了,但是生命体征很不稳定,这两天得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家属得做好心理准备。”

楚亭山的脑子糊作一团,过滤了好几遍才勉强听懂了这句话。

“那什么时候能度过危险期。”喉咙像是被石头给堵住。

“两天之内如果能醒过来,或许病情就稳住了。”医生回答。

“谢谢医生,麻烦您了。”他点点头,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的面对。

关山海进了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进去探望,其余的时间,他都只能隔着那层玻璃窗远远的看着病房里的老人。

他总是期待着下一秒可以等到关山海醒来的好消息,但是,他等到了术后的第二天下午也还是没有等到。

并且,在这期间,关山海的血压和心率一直都不稳定,需要机器来维护基本的生命体征,医院也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

他在医院里像一具游魂一般浑浑噩噩,每天都只盼着那半小时的探视时间。

所以,他也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市中心的公寓。

刚下飞机的傅秉明并不知道关星河不在公寓,拎着一大袋从异国漂泊而来的甜食往公寓里赶。

原想着不告诉关星河,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