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过了,自己大概还欠傅秉明三十多万,如果能再接点通告接点活,很快就能还清。

站在门前的男人阴着一张脸,也不说话,阴恻恻的仍旧盯着他。

只是他那件睡衣的领口有点往下,楚亭山抬眸瞧他的时候全然忽略了他的眼神,只注意到他颈前乃至锁骨处的雪白。

在深色睡衣的映衬之下,简直白的晃眼。

楚亭山很震惊自己的关注点,迅疾的垂下眼眸来看着地上整理好的行李,伸手将行李箱合上,提起杆子从地板上起来。

行李箱下的滚轮滑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将行李箱推到了门前,而堵在门口的傅秉明全然没有让路的意思。

对于关星河,他其实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即使有,这些感情也大多都只是建立在楚亭山的基础之上。

他之所以不乐意关星河走,更多的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宠物就该待在自己身边,出于一种占有欲的不愿。

楚亭山觉得现在满脸阴郁的傅秉明真的像极了瘟神。

“我很快就回来的,您这么不舍得可是会让我误会的~”

假惺惺的表情配上假惺惺的语气,让傅秉明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却也并不愿就这样败下阵来,环在胸前交叠的双手缓缓放下,那双杏眼直直看向关星河。

说不上来的眼神,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性。

楚亭山只觉自己仿佛要被看穿一般,嗓子眼都变得干涸。

对面的男人忽而上前一步,吓得他和行李箱的滚轮一起往后退。

“误会什么?”男人挑眉,又向前走了一步。

他还是挺喜欢逗逗这只唯利是图的小狐狸的。

男人的忽然靠近,楚亭山的鼻间萦绕上淡淡木质香味,那是傅秉明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