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岚京的冬日里,这样的光景极为罕见。
结束完葬礼行程的楚尽闲也在看着这片天空。
现在,他正和楚卿一起坐在回公司的车里。
他并不喜欢和楚卿独处,于是身体不由的往车窗边靠,眸光也落在窗外的红云上。
车里安静的能听见二人手腕上名牌表的走表声。
“我不在公司的这些天,你干了很多大事嘛。”缄默的氛围最终还是被打破。
自从楚亭山出事之后,楚卿便忙着照顾崩溃的江繁和调查楚亭山坠河这件事,公司的事情压根无暇过问。
等他重新记起来自己还有个集团的时候,楚尽闲已经把楚亭山生前的项目都甩手干净了。
毕竟是自己儿子这些年来的心血,他当然不乐意给别人捡了去。
楚尽闲也能听出楚卿话中的责怪之意,那张淡漠的脸在转过来面对楚卿的那一秒里挂上了谦卑的笑:“我知道父亲您在生气我把亭山的酒庄大厦都出手了,只是现在您的身体也不好,亭山又不在了,我也没有几个信得过的手下,这么多项目,我实在是顾不过来…只好出此下策……”
每每有人不解他为什么要卖楚亭山的资产,楚尽闲就拿出这套说辞来。
他也不在意楚卿对自己的这套说辞信多少,反正他有理由搪塞就行。
毕竟现在,他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楚卿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的确,楚洲现在太缺人手了,你自己看着提拔吧。”楚卿偏眸看着他。
人人都说楚尽闲像年轻时候的他,谦和有礼,做事稳重。
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是直到最近他才渐渐反应过来。
他这个长子,不仅是这些地方像自己,就连心机城府都早已青出于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