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亭山警惕的像一只处于戒备状态的狼,眸色冷冽。

可傅秉明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仍往他的身边贴近,被他抓住了的手也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

这下是真的惹毛了楚亭山。

他猛地一使力,反手将男人压制在座位上,用手肘抵在了傅秉明的胸前,隔开二人的距离。

男人也不反抗,反而一脸轻松的将脖子往后仰,仿佛很是享受:“关星河,你该谢谢他。”

楚亭山听着他的话,越发的拧紧了眉头。

仰着脖子的傅秉明缓缓的闭上眼,眼角滑过一滴泪:“我也应该谢谢你。”

这是楚亭山第二次见着他哭,依然觉得茫然和无措。

尤其是那滴滑到他手背上的泪,从带有余温到变为冰冷。

冲击力有点大。

吓得他猛地缩回了手,往自己位置上躲:“你你老哭什么。”

男人的情绪似乎也得以控制了许多,用指关节揉着眼皮,企图掩盖自己掉眼泪的真相:“我没哭!”

“你就装吧。”楚亭山无语,“你不想要梦河的话给我,我管,转让费我用梦河每个月的盈利抽出一半来还你,还清为止,然后照例给你分红,怎么样?”

他是真的舍不得他的梦河。

“你什么时候懂酒的?我明明记得你从来不喝酒。”眼里冒出的水雾蒸发完后,傅秉明才敢睁开眼。

这问题楚亭山一时之间的确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只好随口搪塞过去:“这和懂不懂酒没什么大关系,我单纯想赚钱,想发财,你知道的,我很缺钱。”

男人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语气渐冷:“是想还完我的钱离开?”

傅秉明现在的精神状态堪比疯子,所以楚亭山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危险,便不再开口说话。

他一直相信沉默是金这句名言中的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