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一辆破破的计程车,楚亭山坐进后排,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将脑袋埋进宽大的羽绒衣里,准备睡一觉。

他赶到酒楼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

各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举着高脚杯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这个穿着奇怪的外来者。

其中便包括了傅秉明。

男人一身定制西装,手中一杯长相思,那双眼角微微向下的杏眼里意味不清。

楚亭山大步流星的走到他身边,压根就不怵,或者说压根就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路费六十,你得报销。”他现在眼里只有钱。

傅秉明用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就穿这个来?”

“怎么?我又没光着来。”他耸肩,从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红葡萄酒。

他先是晃了晃酒杯看成色,而后将杯口凑近鼻尖,闻了闻,在微微仰头抿了一口。

这一番娴熟的品酒流程和他这一身廉价的穿搭形成了强烈的比对。

傅秉明微微蹙眉,看这儿眼前这个抿酒的男人,竟然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竟然叫他觉得很是恍惚。

陌生是因为他认识的关星河是个连酒杯都不知该怎么拿的大学生,熟悉是因为那个爱骂他讨厌鬼的家伙就喜欢这么喝酒。

说来也奇怪,他出差回来后,关星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木讷胆小的人开始敢和自己叫板,但他猜测是因为那天夜里,他说过那样的关星河最像他。

所以,这个家伙就开始模仿他了吧。

可是关星河又是怎么知道楚亭山是怎么喝酒的呢。

他的思绪开始打结,凌乱。

直到身边有人出声打断:“傅总不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