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二王子侍从战战兢兢, 他自然是知道这位王子有多难伺候,动辄打骂,甚至还不允许他使用治疗仪, 至今他衣袖下还留有数道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小声道:“殿、殿下,那边的消息已经送来了。”
“哈, 那个废人吗?”二王子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只是很快又沉了下去, “那边怎么样儿了?”
“说是准备开始尝试第三次疏导, 那位帝国来的疏导者叫人把三王子推到马场上。”
“让一个残废骑马吗?他站得起来吗?”这话才说完, 二王子忽然抬手砸了床头上的杯子。
萨德兰那个残废确实站不起来, 可他自己竟然也“站”不起来, 一想到这件事,二王子想杀人的心就有了,甚至因为那日悬浮车频频出问题,这事儿早已经传到了联盟高层的耳朵里, 不少家里有联系的贵族想必都会把“他废了”当做饭后谈资吧……
侍从颤颤巍巍弯下了腰,丝毫不敢看病房里另一个摔摔打打、正在发疯的人。
直到终于发泄舒服, 二王子整了整袖口,他重复道:“你是说帝国那个疏导者, 把萨德兰带去了马场?”
“是的。”
“哪座马场?”
“德兰马场。”
二王子眯了眯眼睛,这座马场并不向外界开放,有资格进来的要么是王室子弟、要么是贵族之后,整个马场里饲养的马匹都是上好的品种,烈性难驯,甚至不少马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