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簌簌簌。
一时间,整个豪华寂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了虞朝刮香皂的声音,而其他几个身量高大的异能者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副样子几乎比开军事会议还认真。
其中当属病床上的萨德兰视觉效果最后,他能清晰地看到刀片进入香皂,勾着一簇一簇的香皂屑,然后带动它们从刀片上话落,一叠一叠地落在桌面上,那声音柔和略沉且不刺耳,画面也莫名吸引地叫人不想挪开目光,甚至就萨德兰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看着这样的东西还入神。
凸起的玫瑰花纹逐渐被虞朝用刀片削平,浅蓝色的香皂屑在桌面上堆叠成一座小金字塔,这一回虞朝改变了拿刀的姿态,拇指抵着刀背,在香皂上下刀时的深度更深,于是这一回掉下来的不再是碎屑,而是一片一片、宛若落叶的香皂片。
依旧是沙沙声,虞朝将落下的香皂片统一整理在一侧,直到削够一把,这才停刀,任由黑猫用尾巴卷着将剩余的香皂和刀具放回到托盘里。
萨德兰眼中闪过可惜,难道这就结束了吗?
正在他不舍的同时,萨德兰看到虞朝拍拍手,拿起了放在另一侧的香皂片。
萨德兰眼睛微亮,下一秒就听到了一种比刀片划过香皂更加悦耳的声音。
虞朝的手不算大,握着香皂片时边缘还会露出几分,当力道达到时,那些微微卷边的香皂片就会在她的手里开始改变外形,然后因为摩擦而发出动静,很快又因受力到达阈值而开裂破碎。
萨德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声音,他只知道自己很舒服,破碎被捡起来的精神力碎片在被缓慢拼接着,一片、两片、三片……这样声音和画面同时刺激着他的感官,同时来自神经末梢的变化一路传递,那片枯竭的精神力海似乎也在被力量充盈着。
又像是那天清洁地毯的那天一样,萨德兰感受到了虞朝身上的特殊。
崩溃精神力上的修复速度似乎在加快着,近些日子承受了太多伤害和压力的萨德兰开始觉得眼皮发沉,他坚持睁眼盯着虞朝的手,视线在那细长的手指和浅色的香皂片之间晃动,最终还是受不住席卷的困意,而缓缓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