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个男人这么说了,康村的这些人也不能就不走了,怎么的也得上近前一探究竟。
越过了一堆堆滞留在这里的百姓,他们终于走到了这条官道的尽头。
一条大河横亘东西,河面宽约十丈,浑浊的河水在荒野上奔腾,只有一架木桥连接河的两岸。
一个用木头桩子做的路障挡在木桥的入口处,路障的后面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肉,三十多个健硕的汉子正围着桌子吃着酒,正中间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光着膀子穿着一件皮坎肩,胸口和胳膊上面布满了刺青。
看见康村的这一队人走过来,两个小喽啰立刻站到了路障的后面。
“站下站下,你们是打算过河吗?”
鲁达福陪着笑脸对着他们作揖:“是啊小兄弟,咱们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逃难过来的,准备过河去往翎羽关的。”
小喽啰点了点头:“好说好说,这个木桥是咱们老大带着人修的,你们要想从这桥上过可以,每个人一两银子的过桥费……”
小喽啰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那个穿着皮坎肩的男人给打断了。
男人打着酒嗝,挠着胸口走过来,经过那个小喽啰的身边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
“什么一两银子,不是昨天就告诉你已经涨价了吗,个猪脑子也记不住。”
男人站在路障的后面,对着鲁达福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这位老乡,昨天刚涨价,现在的价钱是二两银子一个人,一文钱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