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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把它们找地儿晾上,坏不了。你的脚疼不疼?”

楚修把脚悄悄往后缩了缩:“不疼。”

“一会儿再上路的时候咱们两个轮番上驴车歇歇脚,一直走的话脚上好起血泡了。在车上的时候也别闲着,把我带出来的稻草搓成草绳,等着我休息的时候就编草鞋,照着咱们的这个走法,恐怕用不了三天,脚上的鞋就得漏了,到时候总不能光着脚走吧。”

“是啊继母,我刚才去尿尿,看见孙大伯家的那大娘就坐在车上编草鞋呢。”

“嗯,我也得开始编了,你也学着点,到时候帮帮我,不然我这一天啥也别干了,光编草鞋都跟不上趟。”

“嗯。”

两个人在这里聊着天,边上的鲁达福吃完东西又溜达了过来。

“歇的怎么样了?差不多了就上路吧,早点走就早点到良乡,咱们也就不用再遭这个罪了。”

“好嘞!”

各家各户应着,牲口赶起来,板车推起来,又拐到官道上面向前走去。

关岚又坚持着走了一阵,一直到快傍晚了,两条腿就像面条一样直打颤 ,这才坐到驴车上面歇歇脚。

下午楚修在驴车上面已经搓出来好长的一根草绳了,关岚按照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不是很麻利地开始编草鞋。

毕竟只是第一天,乡亲们的精神头都很足,吃喝也都宽裕,一边闲聊一边赶路,还真没觉出苦来。

一直到天擦黑了,鲁达福又走到了前面,把几家的爷们都召集在一起,商量晚上睡觉的事情。

鲁达福对着大家说:“你们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样子咱们得在这露天地睡一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