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扑在沾染血色的黑金地上,在绿头鱼温烫的尸肚里不厌其烦地翻找着,神色几近癫魔
没有。
什么也没有。
身后的人只能看到阮秋的背影,似乎和黑尽地的红,黑,灰三色融为一体。
七一一不忍,他和余林沉默地走上前去,刚想说什么,忽然感到沉闷的空气里有风铃微动。
那是极小的一阵声音,小铃铛叮叮当当的样子,几人都身有异能,很轻易地捕捉到这阵银铃声。
再一晃眼,阮秋已经义无反顾地跳下了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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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尽地的空气不流通,黑色的土壤里孕育着邪气胀气,每当到了下午这些东西就会化为实体平空冒出来。
平常人放在这种情况下,撑半天已然是极限,这是顾芒保持清醒的第三天。
他紧紧盯着洞隧夹缝,用苔藓捏成的小杯接着,好半天才有一滴水。
顾芒把残存地几滴水一饮而尽,额心抵着温烫的壁面缓了缓。
不太妙。
岩浆的温度一天天上升,浆位也在上涨,中午时候从小洞往外看的时候岩浆已经快涨到洞口了,再这样下去,体力日渐流失,伤口发炎,若是岩浆真的把洞口覆盖,他必死无疑。
“啧……”顾芒抿了抿干裂的唇,有些头疼。
他思索着该如何破局,拇指和食指捻磨着指间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