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嘭——”
顾芒终于停下脚步。
顾京已然满脸是血,撸起袖子,发狠地用力,发出拳拳到肉的闷响在,直到最后失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有气无力地薅自己的头发。
顾芒把视线掠过他一眼,看到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的脸又嫌恶地移开。
“留着你虽然脏眼睛,但也有用,”冰冷的声线如有实质,敲打在顾京绷起的太阳穴。
“你以后就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活着去承受痛苦,尝尝自己造过的孽是什么滋味的。”
病房门终于关上,顾京歇斯底里地嚎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外面的雪似乎下地有些大了。
顾芒把人往怀里揽,低声说:“来的路上被几个余孽挡了路,刚才来晚了。”
阮秋不答,只是一个劲往顾芒怀里钻。
顾芒摸摸人冻得通红的耳朵,“害怕了?”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人都没动静,当顾芒以为人不会再回答时,阮秋又轻轻抬起头来,眼圈已经红了:“我害怕了,少爷,我怕你有危险。”
一片雪花正好落在他粉红的鼻尖上,阮秋抽了抽鼻子,红着眼说:“少爷以后都不要出事好不好?”
顾芒愣了好一会儿,他给人擦去雪花,擦去难过和眼泪,将人牢牢实实拉进怀里。
“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