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新欣喜起来,从床上跳下去直奔顾家的干洗房,现在这个点儿空荡荡的哪都没人,他做贼似的从干洗房把那件大氅抱在怀里,等回了房间才忍不住一下子买上去。
“唔”
气味□□洗了一遍,淡了,但还是残存着一些,保他一夜安眠,也够了。
一个星期后的周五晚上,顾京停车在a市美院的校门口。
他不常接人,这次难得一次接人,本以为阮秋会喜悦,没想到离预定的放学时间晚了足足将近半小时,校门口都几乎没人了。
阮秋却显然是跑过来的,发丝飞扬在夕阳下的光里时很是青春好看,和平时怯怯的死人样子半点不一样,看着这样的小情儿,顾京才勉强压下火气。
纵然他对阮秋有再多不满意,对这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
“啪嗒”一声阮秋关上门,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挂上安全带,轻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老爷,美术室老师临时安排了事儿,又跟我们讲了下周有关美赛的注意事项,出来完了。”
顾京哼了几声,没搭腔,踩开油门驶着这辆毫不低调的跑车在外面偶尔几个人羡艳的目光下开到马路上。
阮秋自知蒙混过关,收回目光,轻轻松了口气。
哪能啊,美术老师比他们还想放学,怎么可能占用放学时间说一堆有的没的。
他就知道顾京开车从不会挑低于千万的,这要是有哪个熟人看到,他一个平时颜料画笔都用最便宜的穷学生根本没法解释。
来到顾家的私人机场坐上飞机,阮秋心里想再练习些画展的画稿,见顾京在一边办公,终究还是算了,低眉顺眼地给顾京一杯一杯煮茶。
好不容易捱到了夏威夷,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晚上了,阮秋满是抗拒地走进那个看似普通的大门,走过一段黑红相间的琳琅,里面便是钱和欲的狂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