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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死人了,平日在学校上课更是不见人影,实景绘也从不参加,还能办画展?没有鬼才怪。

这些人肯定想不到,那些阮秋被迫上不了课的时光,都是膝盖沁着学从顾京的房子里跪过来的。

阮秋垂头抱着画包不说话,实际上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要听清这些人的话都有些难。

徐阿妮一直喜欢周坤,帮腔道:“今天我们来也不是为难你,听说你画展上一副字帖还没写完,我们就是想来瞧瞧。”

换而言之,就是要阮秋证明给他们看,他画展上的字画都是他自己画的。

阮秋没有心思跟他们周旋,一方面也觉得就是写个字画的事,把他们打发走就好了,来到玻璃半房里拿出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纸笔。

手臂宽的宣纸横在书桌上,因为玻璃连廊是半开扇,冷风往里灌雪花却未曾落下。

周围六七双眼睛都盯着阮秋的手。

抄起笔,手指在打颤,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高烧已经汗湿了,笔很重,滑溜溜地从手心往下滑。

寒风一吹,刺骨的冷,整个手都几乎凝结出一层冰晶。

微微抬起笔,又牵动到后背发炎肿胀的伤。

“嘭——”

阮秋另一只手的手肘抵在桌上,脱力地垂下头。

他好像有些高估自己了。

“嗤”

“瞧他那样。”

“装什么呢,就是怕了吧”

阮秋不在乎那些声音,可他今天来的任务确实是把这幅字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