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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在客厅和大家一起说需要回房间说的, 但只要和顾芒待在一个房间他就高兴。

回到屋子里,他又黏上来, 依附在顾芒那条胳膊旁边拆药箱, 碘酒棉签纱布镊子剪子医用刀子消毒水一应俱全,看地顾芒心里发毛, 不知道要给他做什么手术似的。

他看着阮秋把这些摆出来以后又不会用, 无助地看着自己, 不仅噗呲一笑。

阮秋被笑地脸红,不太自在地挠了挠头。

顾芒轻叹一声, 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起来。

他知道,阮秋这傻子, 连自己身上那么多渗人的伤口都不在乎, 一个自己受伤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怎么爱护自己的人, 怎么可能指望他会很熟练地给别人包扎呢?

他指挥着:“先把棉签拿出来, 给碘伏开瓶。”

阮秋照做, 每个动作放的又轻又细,小心翼翼给棉签沾碘伏,再一点点涂抹在顾芒的手臂上。

顾芒不在乎这点小伤,也压根感觉不到疼,毕竟也不重,只出了点血丝而已。

但他突然地,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忽地抽气一下,皱起眉“啧”了一声。

阮秋吓了一跳,忙把棉签放下。

“队长,很,很疼吗?”

顾芒眨了眨眼,缓慢点点头:“好像,比预料中的疼一点。”

阮秋心疼不已,他蹙眉,责备地看着那根棉签,好像是在责怪都怪那根棉签太硬了才让顾芒疼的。

顾芒看地有些好笑,刚准备不再逗阮秋了,只见小孩把棉签一丢,带着消毒药水瓶走进洗手间洗了把手,对顾芒说:“队长,我用手给你上药吧。”

像怕顾芒不信,阮秋又说:“我,我的手很软的,不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