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阮秋瞥到那两片药,眼睛一下就红了。
自从顾芒知道他有胃病之后,要走了自己所有的止痛药,把这个白色的小药瓶一直一直放在身上。
他没有想到,两年过去了,顾芒竟然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顾芒见阮秋吃下药,又给阮秋接了杯温水示意他顺下去,阮秋受宠若惊地捧着温水,一副想喝又不舍得喝的样子,几乎给顾芒气笑了。
“赶紧喝。”
“噢”阮秋仰头一口闷,因为喝地急了些,呛地咳嗽起来,不仅眼睛红了,脸颊和鼻子也红了。
他的脸颊和白,鼻子很挺,长在他那张小尖脸上都是十足显眼漂亮的模样,这会儿变红了,就更是唇红齿白昳丽无双,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从下往上看人时又乖又俏地,可人地不行。
顾芒望地有些出神了,皱起眉心,才勉强压下心里莫名的情绪。
“吃完了药就走吧。”
阮秋轻轻点头,揪着衣角,心里即便再像和顾芒在这个小小的隔间里独处,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
他不着痕迹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像吸□□气的妖怪一般深深地最后呼吸了一次只有他和顾芒两人时的空气,转身准备离开。
可意外就是来的很快,药片止痛的效果赶不上他破破烂烂的胃更加灼烧的痛感,随着走出的一步路牵扯到四肢百骸,变成一种令人浑身血都冷下来的痛苦的酸涩感。
顾芒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的瘦弱的身子,脑海里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阮秋刚才红着眼睛的可怜样子。
在阮秋踩着酒鬼般的步子走出下一步时他终于叫道:“别动。”
他走上前,表情像极为嫌弃的样子,架起阮秋的一条胳膊给他扶到椅子上,臭着脸问:“哪里疼?”
阮秋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像极为不可能似的看着顾芒。